【米露】同居的一些小事
非国设，又名《斯拉夫青年的钢琴独奏》、《美利坚小伙觉得还是槲寄生更好》。
极速短打，看上去应该在圣诞节写。撇开美帝人设我觉得阿尔就是大金毛，不接受反驳。伊万是个典型的红色家庭出身的斯拉夫青年，怀有强烈的苏联情结。
阿尔弗雷德从兜里摸出把钥匙，借着楼道的光准确插进锁眼打开了门。
屋里是意料之外的一片漆黑，他有些惊讶，习惯性地摸上右墙的开关。巨大的圣诞树立在客厅，挂满了各种塑料质的小饰品，花花绿绿地缀成一片，充斥着热闹欢快的气息，却谈不上艺术感。盘旋而上的彩灯在最顶端的星星上到了头。
黯淡无光的小灯泡此刻竟显出几分孤单来。
阿尔弗雷德知道伊万在哪，从进门起他就听到了一阵琴声。他换好了印有星条旗的毛绒拖鞋后径直往楼上走。
有点熟悉的曲调……俄罗斯国歌?
他携了满身圣诞节的温暖而归——热腾腾的塞满馅料淋上一层黄油的火鸡、四处装点着的盖过满天星光的霓虹灯、街上来来往往的小情侣捧着的玫瑰花束散发的馥郁香气、每个戴着红色圣诞帽的人脸上发自内心的欢欣愉悦。
在他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，这些温暖仿佛被从白令海峡那端裹挟荒凉而来的寒风冷了个透。
书房也没有开灯，唯一的光源是放在钢琴上的红色灯盏——那是王耀送的。光晕不大却炽热的红光映在伊万脸上，微垂的眼眸让细密眼睫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像个红色的幽灵，停留在这黑色的房间。
伊万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，他弹得很用力，从他手臂起伏的幅度、身体的前倾后仰中看得出来。踩踏板的动作绷出了他小腿肌肉流利漂亮的弧线。
钢琴在俄罗斯人的弹奏下嘶吼着、悲鸣着，怀揣满腔热血激情一头扎进寒凉深幽的历史长河中，星火在刹那迸发灿烈，却因迷失方向而不断触撞岸礁，留下一道道灰痕。
他移腕升了八度，右手由四键连弹改为单音节，左手和弦趋向轻缓，气势磅礴的曲调添了几分优雅，少了几分悲壮。
阿尔弗雷德突然意识到伊万先前演奏的是《苏联颂》。
伊万最终变回原调，却放缓了速度，是说不出的沉重，他好像要将一生弹尽在这一段小调中。
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伊万眼里泛着光。美利坚小伙明白这是俄罗斯人对逝去的红色帝国的怀念，他从前以为这只是对一个强大的国家政权的怀念，但当他问起伊万时，伊万摇了摇头。
“不仅仅是这样。”
可那还能有什么呢，阿尔弗雷德不明白，也不太想明白。
一曲终了，他走上前去附身给了坐在琴凳上的爱人一个拥抱。他启唇刚发出一个气音就发现伊万正带有威胁意味地瞪他，他看着伊万眼里还未干涸的光点最终把圣诞祝福咽了下去。
“好吧，但我想我还是要说点什么。”阿尔弗雷德状似苦恼地想了想，偏头贴在人耳廓轻吐温热气息。
“I love you.”
每对恋人在圣诞夜都会对伴侣说出的甜蜜句子，或许还要加上个在槲寄生下的亲吻。
屋里没有槲寄生，只有红灯盏，但幸运的是，阿尔弗雷德还是得到了来自恋人的亲吻，回应的两个音节被湮没在了唇齿交融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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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想写成同居系列，普通温馨的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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